捕风

李洙赫李栋旭角色衍生《鬼王召牙医觐见》01

  旧白色的墙壁飞上几颗红色的恒星,散射的不像话。如若此时按下音量暂停键,只能看见在那面闪烁繁星的墙壁前,男人特意穿着白色的衬衫进行创作,外套一次性防喷溅手术衣,他有像钢琴家一样的十指,他需要敲击这些牙齿来确定要选择哪一颗音符编造他的乐章。男人正神色温柔的凝视着他的病人,直至恒牙随着铁制医疗器械一并从患者口腔拔出,音量键就会不受控制的开启。

  

       啊!!饶了我吧!切拜!啊!!!啊啊啊啊!!!!唔……


  徐文祖用胶带把诊疗台上嚎叫的嘴缠住,喃喃:“再这样可不行啊,反正都要死,就把遗体提前送给我。” 


  “看,这是牙根,还带着粉色的肉。你平时刷牙很马虎吧,这里,这里,都是龋齿。”  


  “亲爱的,我们再来一次吧。应该已经爱上这种真实的拔牙感觉了吧?”

  

  他语气轻松起来,透明的玻璃导管搅动量杯,因发现牙质不好,温柔的目光有一瞬间的厌恶和鄙薄。

  

  “那,这一次直接用大号钳子喔,要好好活着啊。”


  那殷红的唇弯出的弧度邪恶,徐文祖的手术椅转向旁侧,寻找趁手工具。刹那,他的背脊微微僵硬,侧面观察,他握起手术刀,视线又稍转过去一些。屋内光线照顾不到的阴暗处,那个不知名的被火洗礼过的角落,灰烬的背景中有人静静负手站立在那里,即便看不清面庞,徐文祖的洞察力也很快得到了几点信息。


  那个人的双目正落他的身上。


  那个人好像笑着看了有一阵儿了。


  那个人还很危险。

  

  灯光转了过去,温柔的光线去往男人的角落,陌生神秘的男子一身旧制韩服,是一个华贵的如图古时尊贵王的漂亮男人。来人确实在笑,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徐文祖在进行的仪式,确实很危险,那个人的双目滚动着的欲望,是徐文祖照镜子凝视自己的时候,才能看见的阴森深邃。


  徐:“先生是考试院的新租客吗?对不起,那种事最好去找大婶。”  


  “我只是有些饿,正常的用餐时间到了。”漂亮男人回答的很慢,声线比想象中清明。徐文祖漠然注视着,寻找着一击得手的机会,在他的注视内,男人优雅的踏向他,每一步的步距都刚刚好。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同类,苍白的皮肤明明毫无生气,偏偏那一双眼睛戏谑盯着他时,让他移不开目光。


  漂亮男人——白毛鬼。

  

  阿鬼的手指擦过床上不知生死的刚刚经历全痛拔牙者的血液,两根手指直接塞入嘴中含吮品尝一番。这个行为就像人类嘴馋的小孩,看的徐文祖有些被吸引了兴趣。而鬼则侧目勾勒着吸引他而来的香饽饽牙医的脖颈轮廓,不解于牙医的香气明明比这个人迷人太多,缘何要这种庸俗人类的牙齿。


  望着眼前充满香气的大餐,他尝到的普通人类血液便有些乏味。


  但鬼首先他要依照曾经做王时的学到的事,寻找一处最高的位置坐下,好审视众生。那个拔牙的台子不错,是这里唯一看起来像宝座的高处,阿鬼俊秀的五官忽然开始动作,露出一个优雅的微笑,睨上徐文祖手里的小刀,而后那双骨节纤细白皙的手,便牵动着文祖的视线追随。


  徒手拔牙来的又快又猛,明明像从未做过粗活的手指就那样握住一颗一颗的牙齿拽出,没拔一颗都会挑衅的看着牙医。而牙医在惊为大力出奇迹的同时,竟然难得生出同情感。他平时只取一两颗作为材料想永久保存作品的美丽,现在却在此时他的玩具被拔光了牙,直接晕死,连濒死时的挣扎都没欣赏到。一旦没了气息,就没了乐趣,只是随便怎样处理的垃圾,甚至不必参与垃圾分类了。


  太痛了,太惨了,好可怜哟,好兴奋啊……牙齿叮叮当当,一大把放在牙医面前,牙医就是这样在内心感慨的。倒霉人类被推到手术台下不知生死,名为阿鬼的男人正端坐在都是血污的破旧手术台上看着他。


  鬼舔掉在徐文祖眼里其实很脏的血污,咂着舌。薄纱质地的韩服裹着白皙的肌肉,随着鬼故作恐吓的声音,胸膛起伏出有些不合时宜的曼妙。对于人类模样的身体其实都是大致相似,对于徐文祖来说,这种曼妙风情可能不如一颗变异畸形的牙,又或者…对方是尹宗佑那样待打磨的璞玉。他才会欣然贡献一切情绪,只为了作品。


  无声的对视,阿鬼薄纱包裹的手肘屈起,他的嗓音沉沉的,捏起了一根沾着人血的牙齿探针,将干净的一侧戳上牙医的动脉感受脉搏:“杀人魔到底也是人类啊……你刚刚有一秒钟眼睛里出现了恐惧感,要向我进攻吗?在我饥饿支配理智之前。”


  “啊……打架那种事我不感兴趣呢。你是有事找我吗?刚刚陪我玩了一起拔牙齿的游戏,应该是好人吧。”气氛轻松的谈话,鬼的神情俨然出现了趣味一般。只是刚要笑的灿烂些。


  人类率先出手,薄薄的小刀几乎不可寻觅走势的划破阿鬼苍白没有血色的脖颈,于是空气中弥漫着失望的情绪。


  徐文祖:“啊……好可惜,大叔你啊——是杀不掉的啊。”


  繁华的大街,现世的黑夜早已不是依靠几豆烛火支撑,天街霓虹无限,各色特色小吃摊在街巷的入口处。从考试院的斜坡走下两个男人,一个西装革履,一个好像刚从什么剧组片场没换戏服便来会心爱的情郎。


  只是放在徐文祖和白毛鬼身上又有些微妙,在他们下楼之前双方的对话像早已预谋已久的台词。


  “我好兴奋,怎么才能杀掉你。”


  “我也很兴奋,你的香气让我觉得熟悉,好想吮吸你。”


  “要尝一口吗?现在的抽血技术比你的牙更锋利。”


  “那便向本王进献吧。”


  “那一起去取专门的针筒和血袋,我这里只有麻醉用的针管呢。”


  现在徐文祖是带阿鬼去用餐,并进行藏匿,他还需要用一个白天的时间查找要怎样才能在杀吸血鬼的时候又兴奋又欢愉。


  他是在发现鬼无法被杀掉后产生了更加想杀掉的想法,可阿鬼甚至握住他的腕让他多刺了几次无足轻重的小伤,让医生细细观察吸血鬼是如何伤口自愈,那些血肉组织是如何再生,如何再次互相拥抱,且不留疤痕。


  就像是热恋的情人互相啃吻嘴唇,只不过鬼给予他的是毫无次数限制的刺伤,以及更强大的力量感。


  抽血针,血袋,酒精棉球,发丝一样纤细的针扎入静脉,暗红色的血便流向血袋,血袋比鬼优先饮用,在放血的准备过程中,徐文祖的表情是极尽冷漠的。不怕针管,不知痛苦,只是为引起兴趣的事付出一定的献身。


  鬼懒散躺在牙医的诊疗台上,衣摆垂地肆无忌惮的观察着顺从的食物在为他备餐。拔针时,鬼瞬移到徐文祖面前,手掌握着医生的手肘,连针尖带出的血都没有浪费一滴。


  “你的香气……真的让人很追忆。血族初拥后,我们都需要忍住剜心蚀骨的吸血本能,有着和你一样香气的人,叫来血族咬上我的脖子,他跪在被转变期折磨的我面前,一边忏悔一边道歉,他和我说,‘你啊,太过美丽,我要让这样的美丽永远存续’,后来我挺了过去,拥有记忆后第一个咬死的就是他!”


  白毛鬼的神情变得高深莫测,另一个险些脱口而出的秘密被他隐瞒,他擦拭嘴角沾染的血迹,月光与毫无血色的苍白相衬。


  “用血来供养禽兽,滋味如何?”


  戏谑的口吻,徐文祖在喂他吃饱之后,就一直在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物件上反复抚摸叩击。文祖慢慢开口,语气温柔:“嗯,杀掉大叔的那天,也会保证供应好食物,毕竟是真的很想得到那样毁灭掉你的狂喜体验。好了,大叔啊,这是我们第一天见面发生的故事,我就替宗佑记录到这里。”


  “那是谁?”


  “问宗佑是谁吗?是我最棒的作品,目前我给他放了假,让他在那群人之间好好休息。你就在这里陪我一阵吧,强大的吸血鬼大人,我去见他时,你是我要送给他的全新的小说灵感。宗佑的梦想是小说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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